闲谣

梦罢难寻觅
桃花开万里
只此一声嘶

空瓶

——姓贺名云峰,
像装于一个透明的瓶中,
至柔至刚,不成不破。
灯罩是唐宋的,
罩着三峡的游魂所点亮的电灯,
如景德镇的萤火,飘流在白话上,
和依然细腻的手掌间。
改变,真的不多,
但已到了破灭的边沿。
或是九百年前的一截蜡烛,
红在二十一世纪的灯罩里。
掩饰从外到里,
如林泉隐士高卧的一首诗,
流浪在现代城市的街道,
再也回不去那张开的口。
售卖卑贱的无人问津的月亮,
却要连同他拢着月亮的外衣,
流浪汉所特有的潮湿气息。
明镜台,明镜台,
手持着右手臂,是一根九重葛的老藤,
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洒开一只手上的十根手指,发芽,抽枝,散叶
——开花,瑰红的浪漫。
在那五月的高原,怒放着这一藤九重葛,
静静举着,
默然与天空洇染的浓云相对。
依然万古亘静,
依然装在这透明的瓶中,
至刚至柔,不成不破。

评论
 

© 闲谣 | Powered by LOFTER